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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金融缺口逾三万亿 新金融快速抢占农村市场

来源:华夏时报  |  时间:2016-09-07  |  阅读量 : 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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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记者 金微 北京、信阳报道


农村,一直是金融的薄弱环节,农民贷款难,金融血液难以输送到广袤的农村。据中国社会科院“三农”互联网金融蓝皮书最新数据,我国“三农”金融的缺口已达3.05万亿元。正是基于巨大需求,也给了新型金融成长和发展的空间。


《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记者日前赴河南农村调研,这里已有不少新型金融方式,其中内置金融和互联网金融是主要模式。前者以中国乡村建设 院首倡的内置金融模式生根并快速复制,后者则以翼龙贷为代表的互联网金融抢占农村市场。两者在发展过程中都以解决农民产业发展贷款难为主,但却各有不同, 但共同填补了农村空白。



翼龙贷的空间

作为农业大省,河南农村对于金融的需求异常渴望,但很多时候,他们从传统金融机构无法获得资金。


河南省汝南县韩庄乡王竹园村李中豪,承包经营数百亩果园,主要种植桃树和梨树,今年头年挂果。但作为劳动密集型生产,果园经常需要临时雇人工作,面临资金需求。“今年四五月份,果树急需要剪枝,找金融机构贷款周期长。”李中豪说。


他抱着试试的心态给翼龙贷打电话,没想到,翼龙贷工作人员仅经过一天的的尽调和考察,就完成了放款,李中豪借助这6万块钱,顺利地完成了剪枝工作,预计果树年产值可达50多万。


驻马店驿城区蚁蜂镇彭楼村的龙飞同样在养殖野猪过程中遇到资金短缺的问题,同样是翼龙贷的6万贷款,让他盖起了野猪野外活动场所,使得自己的黑野猪产业获得升级。


2013年5月,张志扬成为翼龙贷在河南驻马店的合作商,他也没有意识到农村金融的这么大需求。“有时,你不到农村,你根本不知有哪些项目,更不可能知道农民的资金需求。”张志扬说,这些年他服务的农户已接近3000户,累计提供资金2亿元,覆盖了九县一区。


这些农户如果通过传统金融渠道,根本无法获得贷款,一方面在于农村主要抵押物土地产权尚未解决,另一方面,农行或信用社对于几万的小额贷款的门槛颇高,农民根本无法达到其要求。


据 《中国农村金融发展报告(2015)》《中国“三农”互联网金融发展报告(2016)》显示,我国只有27%的农户能从正规渠道获得贷款,40%以上有金 融需求的农户难以获得贷款。翼龙贷创始人、董事长王思聪表示:“‘三农’互联网金融最需要解决的,不是农村融资贵的问题,而是融资难的困境。”作为“三 农”互联网金融蓝皮书的编委,他完成了大量的调研,深知市场需求。


作为深耕农村9年的互联网金融企业,翼龙贷已积累了数十万户农户的数据, 成为“三农”互联网金融的绝对主力。相比于传统质押抵押模式,翼龙贷则主要是提供无抵押、纯信用的小额贷款,贷款金融只有几万,通过合作商完成尽调、风控 等,合作商相当于农村熟人社会的枢纽,连通着城市的资金与乡村的需求。


目前,翼龙贷等互联网金融主要服务于特色种养业,这些农民主要为当地创业农民,算是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而在广大农村,还有很多农民尚无法获得金融需求。



内置金融

相比于外来的互联网金融,内置金融则从内部生长服务于整个村庄。


内置金融合作社由中国乡建院首倡,借鉴台湾综合农协的经验,以“内置金融”为切入点,建立农民资金互助新型合作社,着力解决农户产业发展中的贷款难问题,信阳郝堂村则是内置金融的起始点。


《华夏时报(公众号:chinatimes)》记者日前在郝堂村看到,这里已是一个旅游度假村,农民在自家的老房子开起了农家饭馆和旅店,小桥流水,古色古香的建筑掩映在山水中。


“我们村过去很破败,年轻人都在外打工,没有钱赡养老人,一些老人因为生活拮据选择自杀。我觉得老人很可怜,想给老人发点钱。”村支书胡静说,但我们没钱,更不懂金融。


2009年,乡建院院长李昌平到信阳寻找试点,双方一拍即合成立了“夕阳红”养老资金互助合作社,这个合作社全部由村民出资,其中胡静等7个农民每人出资2万,首批老人出资2000元,加上李昌平5万以及当地政府的10万补助,30万启动资金成立。


最早一批入社老人,仅前4年即已超过2000元的入社本金,实现养老保障,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资金可用于村民借款,利息与当地银行相同,借款对象局限于本村,村民足不出户便可以方便地贷款,这些资金本村盖房、发展特色产业等,属于典型的封闭金融。


在乡建院的帮助下,目前郝堂村已成为远近闻名的旅游村、美丽乡村。胡静说:“农村人心散了,内置金融最大的作用在于凝聚了人心,通过杠杆撬动了村庄的发展,让村庄从凋敝走向活力。”


目前,郝堂村内置金融的存量资金达到270万,足够解决村民的贷款需求。在李昌平看来,郝堂村之所以成功,在于村社内部以内置金融的方式重新组建农民组织,通过资金互助社将已经空壳的村社组织变成充实有力的农民组织——内置金融村社。



填补农村市场

在中国乡建院的支持下,内置金融已在全国多地农村快速复制,如珠海市高栏港区南水镇南场村、微山县驩城镇下辛庄村等。李昌平说,目前全国已经有近百个内置金融合作社,平均每个村大概500万左右,总规模有几个亿。


以 翼龙贷为代表的互联网金融也在快速扩张,成交规模已接近400亿。移动互联网的加速发展,已大大降低金融的营运成本。王思聪说:“三农”互联网金融平台具 有大数据分析、技术优势、体制灵活等优势。“对于金融所面临的最大风险问题,我们采取了线下风控的模式,即线下贷前调查结合线上审批的O2O模式。”


新金融本质仍是金融,风控等问题仍是关键。胡静说:“现在我们没有一笔坏账,传统金融机构看不起农民,农民是最讲信用的,他们最不会傻赖。当然我们有一套的风险控制,比如婆媳关系不和睦、风评不好等不予通过。”


但其封闭性的特点,其资金用于本村也是其局限,胡静也在考虑着如何进一步盘活资金发展产业的问题,“现在村子用不了这么多钱,下一步村庄如何发展还不知道。”


在王思聪看来,我国“三农”金融的缺口主要存在物理缺口、业务缺口,比如农村的金融网点主要还是吸储,对于新型金融业务的拓展第一没有动力,这给互金业爆发 式增长的空间。另外,金融供给无效和组织供给无效也被视为农村农业现代化亟待突破的两大瓶颈。李昌平认为,农村农民村社组织如果没有内部金融就没有造血功 能,单纯靠外部输血不能实现可持续性发展,“内置金融本质是与农村产权相配的金融,是农民组织内部的合作金融,是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配套的金融。是农 村农民征信体系的核心,也是组组织内的产业供应链金融。”在他看来,如果突破局限与大企业合作,一年可以发展几千个内置金融合作社。


尽管两者思路有所不同,但正是这些金融创新快速填补农村金融缺口。